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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爱 作者:空梦 (后续:王双唯与聂闻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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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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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41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0:29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林简火烧-般从北京赶回来,他上个月就跟聂闻涛一行人去了北京,这次一进我门就惊骇万分地问我:"老大,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接过他手里的光盘,打开电脑,"你回来就是为了大呼小叫的?"丫的,没出息。
      "我不是跟你说了,聂闻涛受了伤,我趁著说回来赶以前的案件,这才放了我......不对,老大,你真没什麽兄弟?"



      查看光盘资料,漫不经心回道:"你不就我兄弟......"
      林简一-坐下,摇著头:"搞不懂,反正老大你比以前更高深莫测......"
      "出什麽事了?"口里问著,手里连续点击查看李越天公司这几个月的交易,以前因为想离混乱的生活远远的,李越天公事上的事我基本上是不想知道,不过,现在浑水都趟了,还是知已知彼的好。



      " 恶......"林简歪了歪嘴,"有个人简直跟老大长得一模一样,聂闻涛那家夥为了那人要跟李越天打一架,人都没碰著就被李越天手下给收拾了,气得他那帮手下现在在北京炸乎炸乎,都傻了那群人......在人地盘上也不知道用脑子......"林简一脸鄙视,他从来都不喜欢聂闻涛,尤其在聂闻涛拿枪逼著他干活时他更是痛恨他。
      "L市的地盘现在聂闻涛有几分?"



      "四分。"林简回答:"五分还是在吴家手里,另外一分都是一帮人在乱窜乱跳,成不了气候......老大,你要出山?"停了手里点烟的动作,他严肃看著我。
      舒展了下手臂,"不,我现在一黑市人口,哪能上得了台面。"
      林简躺在沙发(Banned)上,翘著腿一口烟一口酒,"老大,要我做什麽你说句话,别把我蒙得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我没你聪明,你那心思我拿不准......"



      " 你现在不正在帮我办著事......"林简是我信的过的一人,当初我在他继父的-下救了出来,他欠我一条命,後来他跟我混,我保他学有所能并且不过以前那在暴力之下还三餐不继的日子,我对他有恩,而他打架会站在我前面半步,有次他替我挡了一刀擦著血说:"老大,哪天也许你自己都能背叛自己,唯独我不会。"
      我说离开L市,不会联系,他耸耸肩,说,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你说什麽是什麽。



      我回来要他做事,他不说一句话,不管人在哪里都会想尽办法帮我办事,真正的兄弟是在有必要的时候用来相互帮衬的,并且我这人护短,能过命的人也免不了这个气息。
      吴起然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我做事多没脑子多荒唐,冷嘲热讽之後还是会护著帮著,大家不是一鼻孔吸气,但是那口吐出的恶气却是相同的。
      "那人是谁?"林简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你只要帮我查李越天公司的事就好,嘴巴闭紧点。"
      林简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点头,满头的长黄发盖著他眼睛他也不嫌看不见,"是,老大。"
      我只有一年时间,一年过後,美国有全身的身份等著我去认领。所以,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的过往都了结,於是在我"死"後的四个月後,我又一次去了北京。



      在L市我可以算土霸王,在那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族朋友联成的关系网在那里奠下的百年基本除非是L市全部颠覆要不没人在那里能掠倒我。
      但在北京,李越天就是那土霸王,要在太岁爷上动土,不是有一点能耐就可以的,瞧瞧聂闻涛那下场,让人冷嘲,凭著一股气就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地方就能让人闯?我从小就没这个概念,我所得知的教育,就是永远不要小瞧有背景的人士,一层一层套著的环扣不会让一段权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瓦解,除非你能从根拔起。



      但李家的枝叶庞大,根系太深,从根拔起,异想天开。
      但我要的不是拔除李家的根,我只是想在李越天身上讨回一些东西,这也很难,但还是有办法。
      我戴著墨镜,把宽大黑运动衫的拉练拉到顶,头发长了懒得剪,让帽子套住把脸也给遮了个七七八八,整一颓废男青年,我上机的时候吴起然嘲笑我,说我这样子就一纵欲过度的样。



      我脸都给掩住大半部,不好夸自己俊美,但瞅著自己这一米八的身材跟气质,跟以前那带点邪气的吊儿郎当还是有所不同的,问著吴起然:"你说就我这样有哪个长眼的认为我是王双唯那混蛋?"
      吴起然微笑:"你放心,就你这德性堆哪我都能揪出来,别让李越天看见了,别傻得我不敢承认我跟你兄弟一场......"
      我叹气:"得了,知道了......"我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把自己弄另一幅德性,我就是我,再怎麽样也摆脱不了一向狂拽的性子,所以就算遮掩也只是治标不成本,到了北京又得像龟孙子一样躲著李越天了,别让他看见我就行,他眼睛毒,别的人好糊弄。



      安全的地方不好找,吴起然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要自求多福,李越天最近盯吴家盯得紧,他不好用他的势力帮我在北京弄太多事,林简倒帮我找了个独门别墅,问他怎麽想的,他说,"老大,我不敢想你住小巷弄的样子,-的当初去我家站一会都要回去泡香jing澡。"
      我告诉他:"我不挑剔好多年了。"
      林简撇嘴:"您还是住著,这里有个地下室,上面住我,下面是你,总算让我逮著机会高你一筹了。"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北京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冒一样......"



      而远在北京千里之外的L市不到一小时之後就谣传聂闻涛以前跟我有一腿的消息,尽管他们完全抹煞了以前我跟他一见面就要见血的事实,但遥言还是传得不亦乐乎,当夜我就被吴起然扒出来狠狠地嘲笑了一翻。
      我只好干笑两声,林简自被聂闻涛用枪逼著脑袋後对这个人感冒得很。
      而我,著实不知说什麽才好,怎麽想都想不出聂闻涛怎麽会对我有意思,以往那仇恨的眼神是怎麽装都装不出的,丫的,难道那些年头看走眼了?



      我说我不至於那麽不解风情吧,我一向对於那些偷偷--暗瞧我的小丫头片子的小情思都心知肚明,而L市除了吴家的那两-,都是堂堂正正打架泡马子的好少年......我没泡,是认为L市没有让我心动的人,我这人一向宁缺毋滥,也不怎麽喜欢同流合污......虽然那可能说明我有当g@y的潜质......靠,这都什麽事。



      林简接了电话,要出门之前说:"老大,那句话虽然被用得很滥,但最危险的地方确实是最难让人确定的地方,你放心呆著,出事了有我在头上顶著。"
      我对这个地方也很满意,因为地下室装璜得比上面还舒适,灯光设置得也很别出心裁,该明亮的明亮得像豔阳天,该暗沈的地方让你躺在那能当具纯粹的-,很符合我一向的审美观,光明又隐晦,林简说这是他从一地下室狂人用双倍的价那里转手来的,那狂人是他那一路的人,绝不会有什麽茬子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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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2-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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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2:35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当我的脸被冰冷的枪管抵住的时候,睁开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林简那没用的家夥把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我躺在-,笔记本还搁在我肚子处,谁在浅睡时被惊醒都不会有好脾气。我?更不例外,更何况此时抵住我脸的人是我最不愿见的人。



      "怎麽?考虑在我脸上打上一枪?"我随意地问他,把笔记本扔一边,也懒得关上屏幕上显示的他公司的资料。



      他把枪收了回,神情冰冷,拿过笔记本,按了几个键,看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起,看著我,像大理石冰冷,冷到极点。



      看著枪被他收回裤兜,见他没有继续使用枪暴力的意图,才第一天就被找到,确实让我惊讶,看来,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要不,何至於现在这处境?我问他: "父母,兄弟,你都仁义厚道,怎麽到了我,你就不让我好过点?"怎麽就从来不信我一次,连我"死"都那般彻底都放不下一点对我的"戒心"......



      李越天的脸只剩骨头跟冰冷,牵起嘴角只看得见他的讥诮:"你让我好过了?"



      我静默,确实,最近都是我找他麻烦,不好辩驳。



      摊摊手,"说吧,你想......干什麽?"耸耸肩,你说我怎麽这麽倒霉,才刚到北京一天,就被他给抓了,也许改天有机会得去庙里拜拜,当然前提是我得把林简那混蛋脑子给重组一遍!地下室狂人?亏他在北京找得出这麽一人,也没有脑子到哪里去......



      "王双唯?!"李越天冷著嘴角:"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个叫齐晓松的是你送我的和解礼物,嗯?"他威胁性的冷哼。



      "你收到了?满意吗?"



      一巴掌往我脸上拍,但在离脸一厘米距离处停下,他僵著手握著拳收回,吸了口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好,我想了想,问他:"我手下呢?"



      "没死。"他看著我,想要走过来,半步之後又停住不动,他的视线停在我被单下的心脏处。



      见他的反应,笑了笑,扯开被单,把随意穿著当睡衣没扣扣子的衬衫扯了开,一条丑陋的疤痕呈现在心脏胸膛处,说不上蜿蜒曲折,但跟四周的皮肤比较起来显得突兀-,"满意不?"我对著他的脸笑著问。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喉咙剧烈的起伏,过了几秒深吸了口气,把喉间的领带扯了下来,丢在-,一手抚著额在房间里走动,淡暗的灯光照著他的身影,腰间西裤跟黑色衬衫形成的线条,哦喔,瘦得不少......



      他不说话,只是走了几步狠狠地盯住我,好几分锺都这样,我诚心建议他:"盯不死人的......"眼神瞄了瞄他的枪,示意他想要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王双唯......"震天动地的大吼声在房间里响起,如有外人,恐怕以为这是爆炸现场。



      我皱眉,"轻点,要杀我用枪,别用这麽不入流的手段。"我捂了捂心脏,妈的,老子这小心肝宝贝儿刚换了才没多久,可受不住千万分贝的折腾。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李越天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没这麽容易死,我就知道......"



      我诧愣地看著他,有水液从他眼睛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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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4:20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水液稍纵既逝,快得只能算作惊鸿一瞥,他并不擅长於表达痛苦,除了以暴怒来抑制心中阴暗的蠢动。



      仔细算起来,他并没有对不起我什麽,他一直在做他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变,我也没变,只不过到了後来我想要的跟他所给的,已经不能像开始时那样平衡,最大的原因,时间过去,环境已改变,很多当初对的事情慢慢开始质变成错误。



      他的脸没有变化,有人说最深沈的痛苦以至於表现在脸上时看不出情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只是坐在床边离我一臂之处来来回回的握著手,他在紧张......



      我笑了笑,把被单扯上来盖住赤luo的胸,"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他双手捧住头,没有看我。



      "你在想什麽?"我添添干燥的嘴,问他。



      他擦了擦脸,盯著胸膛处,问我:"我妈......她......"



      他说不下去,我摇摇头接下去:"她真要杀我?不,她只是要我离开你罢了,从开头到结尾,她只不过是要我离开你罢了,只不过,你知道,我没这麽好摆弄。"扬扬眉,"你也明白,这一路,都是你妈在跟我斗,她从来都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事情再隐晦,一旦她妈在我身上做过的事让他知道,无非也会有千百的漏洞让他明白,他後来在我们之间耍的小手段,都只不过是他妈跟我心知肚明的。



      李老太婆不愧为动荡年代混过来的人,连环计使出来,我都差点又再次牺牲在她的不动声色中。



      他看著那里一动不动,不开口,没有表情。



      " 其实想想你没有错,以前我都以为你或多或少总有些对不起我,但实际你没有错,你只不过是我在你妈之间的战争中处在了一个暧昧的,蒙在鼓里的那麽一对象,而在这里面,你一面向你妈倒,这也实在,情人总没有家庭重要,这算起来无可厚非,怪不得你。"我微笑著阐述:"但是,你毕竟还是伤害了我,所以,我从你这里拿回点东西,这也算无可厚非吧?"



      他把眼神从心脏处移到了我的脸,我盯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那麽,爱上齐晓松,带他回去,让你妈看看,她是不喜欢我王双唯这张脸呢,还是王双唯这个人。"



      他的手咯咯作响,眼神渐渐狠厉,喉咙剧烈在地抖动,大笑出声:"王双唯,你真是-养的......"



      从悔恨到紧张,再到痛苦,现在到愤怒,他的情绪都在迅速的变化,就像子弹列车一样在每样都说不上愉快的情绪中穿梭,折磨一个人,-是最低级的,你得狠狠地敏捷掐住他的每根痛感神经,让他的jing神无所释放,那麽,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 你欠我的,越天,还给我吧。"我叹息地看著他,"然後,我们就真的一了百了,把我从你身上受到的屈辱还给我,然後,各走各的路,你见过齐晓松不是吗?你应该知道,他比我更适合你所爱......他也足够优秀得能成为你所爱......"我靠近他,在他的脸边轻轻耳语,眼睛轻撇看著他的眼睛,"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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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6:15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预期中的巴掌终於落在脸上,我被他猛地推开再加上一巴掌,倒在了床头,李越天逐字逐句的盯著我说:"王双唯,-混蛋,齐晓松是个人,不是你能摆弄的。"



      我笑,-了把脸,又给他打了,"怎麽?没多久就知道心疼了?"



      他粗喘了几口气:"你想要怎麽样,冲著我来,别扯无辜的人进场。"



      我咬碎了牙,丫的这混蛋,不长记性,站了起来,往浴室走去:"你也就能在我面前动手动脚,"回过头看他:"你累不累?打我你烦不烦?"关上浴室的门,镜子里的男人冷若冰霜,我笑了一下,缓和了下情绪,不得了,我告诉自己,王双唯,你挖了个坑往下跳,你傻不傻啊,什麽骄傲自尊,没人-你这些都是个屁,你自命清高什麽?没人把你当回事......



      -......我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句,然後塌实了,打开淋浴让冷水柱子一样打在身上,得了,自己种的因自己尝恶果,天理循环,我总会受到我应有的报应,但怎麽样都不是李越天来教训我......他刚才那脸皮真-像场笑话......果然齐晓松不出我所料,那样的男子比我招人疼多了......



      浴室门响动,我冷看了一眼打著倒锁的门,丫的,想进来,滚一边去......真有种就走人,别打了老子还腻歪在老子这......



      洗完澡腰间围了块布出去,找到烟盒子抽出烟吸,倒在沙发(Banned)上,正视站著脸上早已阴云密布的男人,举烟向他示意,我笑著说:"既然没走,天哥,怎麽处置我?"



      头部神经一抽一抽地鼓动著难受,揉了揉额,"您说,这您地盘,凉拌热炒您随意......"头疼欲烈,丫的,肯定那冷水给冲的,把背包给扯过来,-索著找药,-了半天,找不著,靠,连个药瓶都欺负老子,-上吃那时明明给扔里面的......把烟含在嘴里,把背包的东西都给抖出来,一大帮瓶子"砰砰叭叭" 甩到了桌子上,全-都是药,一个一个的找,头出没抬地说:"别愣在那,有话就说,没事就滚,别忤在那碍老子的眼......"我这头疼得,看著他真-烦躁......



      "你找什麽?"他暗哑著嗓子。



      我抬起头,把烟给拿下,笑:"我说-的到底想干什麽?"



      暗室的门这里惊天动地的响,门被剧烈的踹开,林简身上挂著彩冲了进来,手里拿著枪指著李越天:"老子杀了你......"



      "别动......给老子站在那......"我冷著声音警告他,丫的,傻了叭叽,後面还有二个人用枪指著他脑袋,没用的东西,逞什麽匹夫之勇。



      那两人虽然手里拿著枪,但也东倒西歪的,看来也没在林简手里讨著什麽便宜,我转脸看著李越天:"枪在你兜里,冲著我这里打,"我指指心脏,然後指著门:"打完了就给我滚,老子今天没心情伺候你......"



      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我坐回沙发(Banned),冲著林简吼:"过来,帮老子找药......"



      林简前後瞪了几眼,在我怒-了几眼过去後灰溜溜地过来:"老大,什麽药?"



      "止头疼......"我捧脑袋倒在沙发(Banned)上,丫的,一巴掌打得头晕,加上那麽一冲动浇了冷水,再加上外部一刺激,老子不犯偏头疼才怪。



      "啊......"林简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找,不是的就往地下丢,极有效率地在十几秒後找到了个白色瓶子嚷嚷,"老大,是不是这个?"



      我微张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嘴角还有著未干的血渍,再看了看瓶子,点了点头。



      "几颗?"林简忙问,打开盖子。



      "四颗。"



      林简把药给倒在我手中,我一口咽了下去,林简抬起脚就跑:"我倒水去......"



      自始自终没走也没说话的李越天呆呆在站在那,那张脸面如死灰,嘴唇呈现青色,还带著颤抖。



      我讥讽地笑:"你满意了?满意了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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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7:59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李越天带著他那两个手下滚了,在我爬-闭目不语之後。



      林简把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就算换了心脏,我这辈子也终是药罐子一个,一切都是惨痛代价,就是想忽略,现实也血淋淋的摆在那,让你动弹不得,无处逃避。



      林简拿了毛巾擦著嘴角的血渍,说:"老大,你招了个要命的。"



      我懒得搭理他这话,扯过笔记本,问他:"你侵入集天公司的事是不是露馅了?"



      林简的脸刹那扭曲,把手巾扔到桌上,把手一摊:"老大,对不起,搞砸了,我没比姓聂的强多少......可那-养的我跟他多少年的交情,没想到还是把我卖了。"



      我冷嗤,没什麽好怪的,如果一向谨慎行事出有的林简都著了道,只能说明李越天这人太过深沈,我不认为他会有对我会放松些许的提防,或许,让我难堪及痛苦是他所想到的最好折磨我的乐趣......



      再说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我从来没想过瞒天过海,虽然也存在过一点侥幸心理,但还是没想到有这麽快。



      "攻击他公司的数据库,给我下你所有能行的病毒。"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老大,这不明摆著......"



      "得了,别傻了,这不都明摆著了,怕什麽怕。"



      林简点了头,话也不说了,进了他房间,对著十几个屏幕十指飞快动弹,闷头做事。



      不到一天,李越天又带了人闯进来,林简在门口挡著不许进,最後以他跟新跟来的两人奋战而李越天进入以告终。



      齐刷刷的十几人跟在李越天後面涌进来时,我正在屋後晒著夕阳,眼睁睁地透过落地窗看著他领著那帮人非法入侵民宅,怎麽著都想不透,这个男人跟谁都披著他那层人模人样的皮讲感情讲义气还讲道德,怎麽到了我这什麽卑鄙手段都给用上了......



      丫,改天一定要去上柱香,假如真有神,我就这辈子不指望了,我就指望著下辈子跟所有的辈子别碰见这男人,永生永世都别,所有的心狠手辣都冲我来了......实在是消受不起,也要好好查查,妈的是不是前世我杀了他全家还把他jian了千儿万次的......



      "是跟我走出去还是我弄你出去?"李越天推开窗子,半边脸被墨镜挡住,我只看得见他那薄唇里冷然的吐出这句话,一身黑衣,夺命罗刹一般站我面前。



      我扫了眼他带来的那票人,打了个哈欠,拿著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看著他笑:"还是叫-来吧。"



      林简被人抵著脑袋拖到了我面前,李越天冷冷的说:"走还是不走?"



      林简一听抬起头吐了口血-到挟持他的人身上,冷笑著说:"贱货,放开老子......"



      那高壮的男人脸色未变,拖著臂膀一拽,胳膊脱臼的声音难听的响起,嘴角被他咬著血汩汩的流,他从十一岁就跟我,从没在我眼皮子底人被人这麽折腾过。



      我微笑,看著李越天,耸耸肩,不说话。



      当下林简被那人狠狠一脚踹到地上,整个五体投地,脑袋磕著地发出声响,後脑勺的那把枪还不依不挠的跟上去抵著。



      李越天站立著,俯瞰而下的看著我,等著回答。



      我觉得我其实应该不要再跟李越天牵扯的,可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对他撒不开手,以前是爱,现在是......恨跟厌恶。



      他总是那麽神奇......让我有时能涌现出活活撕了他的冲动,例如现在。



      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T恤,其实洁白的T恤上没有灰尘,可我还是细细的理了一遍,然後起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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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39:02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上了车我使劲儿睡,刚吃的药的效果。



      朦胧间我被人抱起时,没有睁开眼,我知道那在腰间的手是谁,没有必要追究,也没有深刻体会,很多情感,无论如何还是事过境迁,惊涛骇-过去,只余死水。



      我不以为李越天能把我怎麽样,他会打我,会愤恨於我,甚至他会让我痛苦不堪但真正而言他却不会杀我,我死了他又能怎麽样?他爱我,只习惯了爱我,也就我能让他真正能爱,我要真死了他也未必活得了,爱情不是他的全部,可真正没了,他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要不,我离开了他,身处五光十色中的他哪会找不到好的替代者......



      他得不了我,也舍不了我,这样吊著我,何尝不是真正的折磨他......



      冰冷的东西在我胸间移动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白袍的医生拿著仪器在我身上移动,那男医生礼貌地笑了笑:"请您配合一下,检查只用十分锺......"



      我哑笑,转过头看不远处的李越天,他的墨镜没有褪下,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倚著墙壁看著,鬼使神差的我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却不想探究。



      没有说话, 任那医生在我身上捣鼓,一会儿完毕,李越天走近,我站了起来,看著他,"还有什麽事?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他看了我几秒,走到了前面,跟著他走了一会,我问他:"林简呢?"



      "处理伤口。"他言简意骇完毕,继续在前头带著路。



      我慢慢地跟在後面,到了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我-了-鼻子:"能不能送我回去?"满嘴的哈欠,药吃太多的副作用,本来想说回家,那字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下,才想起这麽多年我还是没有个家,母亲的理解,父亲的疼爱,可是这些一边一个方向,都不能真正构造成给我个家,而我以为曾有的那个有和我李越天的家却早已破灭。



      真正应了拥有所有却一无所有的那句话,就算拥有金钱跟势力,可这些换不来所想真正要有的,最终到头,只能被虚无淹没。



      李越天只是把车门打开,一动不动的看著我,我最终还是坐了进去,林简还在这厮手里。



      还是回到了公寓,上次李越天的那公寓,不是以前我跟他住的第一个那个,可能他忌讳那个我跟他住过四年多的地方里他跟别人上了床,以为我会心存芥蒂,再次带我去的地方只是我跟他以为没有别人出现过的地点,这次亦然。



      我躺回了-,我先前打了电话给我舅,老头在那边骂了我个狗血-头,说我这次再把心脏搞砸就真正死无对策了。



      躺了一会,旁边的床深陷了下去,李越天抱住我,头埋在我的怀里,静静地流著泪,湿了我的衣裳,我睁开了眼,不想看他,盯著天花板。



      他的手揪紧了我的腰,以前每次他在外头受了挫折,回来都会以这样的姿势抱住我,那时候我们相互蜷缩拥著,可那时候没有眼泪,也没有伤悲,如并蒂莲般交缠,只有相互间的抚慰,如今我不想看他的脸,也不想触-他的心,更不想感知他的任何情绪。



      我的手瘫在两侧,无法回抱他,茫然盯著天花板,任胸间的湿润染上衣服,李越天慢慢地说著:"这麽多年过去,我们成了这样。"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涟漪,仿佛我胸间的那些湿意不是他打湿的,他像个冷静睿智的智者,缓和地说著发生过的事情和如今的现实。



      我还是没有说话,无法接口,我也料不到,爱得那般激烈到头来也只是谋了个人散了曲却终不了的结果。



      "後来我才想,我有没有爱过你?你死了那时我一个劲的想,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我要是爱你何至於把你逼得那个境地,每个在我身边的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你却那般不快乐,你回来的时候我不敢看你的脸,看著你笑,我的心比挨枪子还难受。"



      " 後来我又想,我是爱你的,我想这世上我只独爱你,你就像烙在我骨子里一样,深到我不知道你在哪个角落里,而所有你好的坏的我都想拥有,可当我明白後,我又明白了,我看不见你了,你躲在一个我看不见的世界里,我闯不进去,我只好紧紧抓住所有关於你的一切强索,怕你真死了,我就真正会脆弱了。"



      "後来我在想,只要你回来,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恨也好,不恨也好,你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我死,我也要把你拖在我身边,你不能离开我。"



      " 小唯,我累了,如何你非要走,你带我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在最应该表白的时候不擅於表白,在最应该在你身边的时候站在远处,如果这些都罪不可赦,你就亲手把我送进地狱,但你得陪著我,我真累了,我受不了没有你不在的日子,那种日子太难熬了,每天夜里我都在找你,找到天亮我都找不著你,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让我绝望,太难受。"怀里的男人痛哭失声,指头狠狠地掐进我的肉里,呜咽著。



      我以为我会哭,可我的眼角没有湿意,我以为我会低下头安慰他,可我还是没有,我只是茫然地睁著眼,嘴里无意识地回道:"我也找过你,那些在医院里的日子,每天夜里我都哭著从梦里找你,可你还是走了,我找不到,後来找到了,我在别人的怀里找到你,那时候我不是绝望,我只是想忘了你,我想只有那样,我才能活下去,只有抹去你,我才能活下来......"



      我终於还是低下头,捧著他的脑袋,看著他黑亮的头发,对著他的头顶问他:"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快疯掉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叹息,把他欲抬起来的头埋进怀里-索著,



      " 你在别的人的怀里,我每天都站在十二层的楼上,想著跳下去还是不跳?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在想,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永不背叛的承诺?我甘於躺在一个男人身下的时候我在想什麽?我以为你就是我的永远,为了我的永远,我愿意你在我身边永远快乐,我付出一切,最终却只得了你像笑话的那句话,你知不知道,就算如今,想起那场面,我都难堪得无以面对,你把我所有的付出全部抹杀,抹杀得那麽干脆,我以为你至少会追上来,可是我刚刚从死神里回过神来,却得知你出柜的新闻大告天下,而你和温森却笑得那般甜蜜,我从来没见你对我那样笑过......"



      缓缓地-著他的头,"我站在楼上,想跳下去,那时候真想死,"手慢慢地移到他脸上:"可我没死,我还是活下来了,我见到了以前的兄弟,吴起然站在楼顶看著我,他说,‘王双唯,-的还是不是个男人,'那时候站在楼顶一天,像个智障一样慢慢回忆不曾遇见你那时的我,然後我想我还是个男人,我应该忘了你,我想我应该认栽,把情爱全赔给你当我跟你赌注,人生应该还有点别的,我记起了就在那个楼的西边那个街区,我曾十岁就冷静地站在那里看人杀人,并能在一群人的追打中安然脱身,我是王双唯,不是那个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孬种,我天生就是个强者,不该那般有比落水狗还难堪的境地。"



      "我活下来了,可是那痛太痛了,忘了爱你我也忘不了那痛。"坚决地推开他,把头转到一边,把被子卷在身上,"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自己一个人睡了。"



      -的人静静离去,我闭上眼,无力再抬眼,忘了吧,都忘了吧,回忆又有何用处,凭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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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41:19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对面原本李越天买来图安静空置的公寓里住了个疗养师,白天时间呆在这边,晚上李越天回来就自动消失。



      有次半夜冒冷汗,湿了大半个床铺,李越天穿著睡裤半luo著身子冲进对门把那个温和的男人扯过来,我这才知道这个平时笑眯眯的男人是二十四小时待命。



      这段时间里他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然後一个瓶子一瓶子的配著我要吃的药递过来,我当作视而不见,他的手就会一直伸在那,第一次我掠了他两小时,他在旁沈默地等著,第二次只掠了一个小时,到了第三次,我干脆接过扔口里,别扭个鬼,丫的,他是时间多,可老子时间再多也不想-费在这厮身上。



      然後他就进书房,半夜进来睡觉,早上是见不到人影。



      我要出门,电梯门永远打不开,遍地找不到楼梯,後来我四处溜哒,才知道这层的楼梯已经被一堵墙取代了。



      我掐著自己的太阳穴叹息,人呐,这个犯贱完了下个就接著贱,贱个没完没了,有什麽乐趣?於是瞬那间为自己所谓的报复心灰意冷,靠著墙坐下扯著头发想,有意思麽?纠缠个没完没了乐意了谁?



      这时候谁要跟我说我犯贱,我就给他五百万,可这时候,我连个说句话给五百万的人都看不见,我只被那个笑眯眯的疗养师客气地请起来进屋坐椅子,沙发(Banned),床,垫子,只要不是跟冰凉扯上关系的地方就行,并名其名曰人应该注重保养。



      我知道我被软禁了,并且,被人当作疗养院的老头小心翼翼地对待。



      一直都不想开口,有一天在那笑眯眯的疗养师看著我那张衰脸一个星期後递给我一杯绿茶时我第一次开口对他说了句:"谢谢......"



      秦姓疗养师听了张开了半个口,然後这个长得挺清秀的男人马上意识到回过神说:"不用客气。"



      我盯著大阳台上的植物瞅著,瞅了这麽多日子,快连叶子上有几根主茎都给数清了,不能上网,没有电话打,-真是过得那个叫与世隔绝。



      "王先生喜欢常青藤?"估计这个疗养师觉得我盯著这东西太久,以至於认为我是对它是热爱的。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好。"



      "王先生喜欢什麽绿色植物?"



      "都好。"我随口回著。



      显然意识到我不是哑巴这个事实让这个小秦医生非常欣喜,於是再接再厉:"最近新出了一种室内榕树,是通过稼接的,比原来的......"



      我笑,这小医生还是挺可爱的:"我对树什麽的不感兴趣,我只是有点无聊......"



      "要不王先生看看碟,天哥拿了不少你喜欢的碟子回来。"小秦医生笑笑,丝毫没有因我的回答气馁。



      我知道李越天为什麽找了这麽个棉花球一样的疗养师,脾气软让人生不起气,并且这人看著温和眼里有著洞悉人的了然神色,怎麽说也不是个普通的平凡角色,不是我能轻易操纵得起来的。



      我对著他微笑,摇摇头,继续看著阳台里那里在细细-雾水中摇摇晃晃的植物们。



      "王先生笑起来真......"小秦医生欲言又止。



      我回过头迎上他的视线,他脸上有著明亮的色彩,我失笑:"怎麽?"



      "笑起来真阳光。"小秦医生像在赞叹,然後又补充道:"你应该多笑笑的。"



      我笑:"哦,像你一样?"



      年轻的疗养师脸有点微微红,说:"我听说王先生原本很爱笑的。"



      我一听来了兴趣,"那个告诉你的人是不是要你小心,说我笑里一般都藏著刀?"



      小秦医生微微笑,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说你很爱笑,不过并不代表你笑时就是心情愉快的......"



      我挑高了眉,等著他的下文。



      "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笑,不过他说得对,你笑起来像万里无云般的晴空。"这时小秦医生把配好的药递过来。



      我接过咽下,喝了口水,笑,为这话而笑,接著大笑,药在喉道里梗住,把我呛得那个叫惨烈......



      "王先生......"小秦医生欲伸过手来,我摆摆手,笑著咳嗽,好半晌才把药给重新咽下到肚子里。



      我在小声咳嗽著的时候,小秦医生若有所思的说:"你跟他还是不一样的......"



      我止住咳嗽,"哦?"



      小秦医生平稳地说:"我见过一个跟你一样的人,"他看了我一眼,我回笑看他,他嘴角微微一沈,说:"你们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就是他,可你还是跟他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笑的原因,天哥说你很爱笑,我以为你要是笑起来可能跟他一样......"



      阳台上的自动洒水器停了,绿色物体一个个水晶晶的亭亭玉立著,我看著叶子不乏重力让沾在上面的水珠掉下,嘴里回道:"哦,那人是不是叫齐晓松?"



      "好像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小秦医生说。



      很多的水珠一颗颗地掉下来,叶子还是承受不住它原本就负荷不了的重量,我问他:"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些?"他是李越天叫来的,他不应该跟我说这些。



      "不是,天哥说他不是你,我只是想说,这麽相同的两个人,笑起来却能这样的不同。"小秦医生依然笑得软绵绵的,让人生不起气。



      "我刚从澳洲回来,我以前听说过你,他们都说天哥他很爱你......"男人爱男人,这事在他嘴里说出来倒是平常得很一样。



      我撑著脑袋笑,撇撇嘴:"当然,他爱我,像这样爱我......"环顾四周这个连只苍蝇都逃不出的牢宠。



      小秦医生沈默了一下,说:"我知道是我多嘴,可是,你不说话,天哥其实比谁都难受,他只是不说,每天他都会细细的来问你的事情,他现在也不好过,外面有太多事......"



      我起身回房间睡觉,关上门之前我对跟上来的他笑著说:"看来谁都知道他爱我......"



      他要开口,我打断:"爱可真了不起......那也得有福消受才行。"摇摇头,关上门,让门外那个明显又是李越天追随者的人烦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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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42:4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李越天找了条忠心犬来看住我,几次谈话下来,这个小医生言语间都偏向李越天的一方,认为我实在没必要让俩个人同时难过,而是应该齐心协力排除身边的阻力手牵手好好的向前进。



      我笑著把这些个话当笑话听,严肃的小秦医生则不以为然无奈地在旁沈默。



      这天,小秦医生拿著他宝贝一样的手机嗯嗯丫丫出门接电话,李越天两天没回来,除了偶尔电话,而小秦医生每次接听,防我跟防贼一样,手机从不在我视线里出现过十秒,像怕我疯狗一样冲过去抢手机。



      我这几天实在无趣,培养起来看肥皂剧的兴趣,这时电视里那个经过丈夫外遇这次又是家庭暴力的女人又被那男人几句好话给哄回家了,那男人深情款款一句对不起兼我爱你,那女人感动得泪眼婆娑,翘起小-欢快地跟人回了,还特贱的说了句就为这一句,让我做什麽都愿意。



      我被这剧情整得七荤八素-不著头脑,外带哑口无言,这也太......傻了吧。这年头电视剧都这样拍出来的啊?果然是佛儒文化根深蒂固的殃殃大国,左脸打了送上右脸,还欢呼打得好,只要你爱我......



      小医生回屋了,和气地说:"天哥说这两天不回来了,教我好好看著你吃药。"



      我向他点头,继续回头看著电视里这时正甜蜜得不亦乐乎的小夫妻,瞧瞧这电视上的两人,多肚量,我这凡夫俗子学一百年都学不来那态度......果然是人品有问题,我就不只一次数十次的被罗白指著後脊梁骨骂我是缺了大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找人揍我回头我就找了几十条狗追他......



      我好心地问小医生:"你跟罗白他们是兄弟?"



      小秦医生脸色僵了僵,然後苦笑道:"是,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後来我跟家人移剧澳大利亚,这才断了,我回来就没见到他,听说他出差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待见谁都不能待见我?"我敢打赌,罗白肯定跟他所有的兄弟交待过,宁肯跟毒蛇睡一窝,也不要来招见我。



      小医生抿了抿嘴,然後笑笑:"我知道你们有过节......"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这个纯良的男人,主动去厨房自己拿水吃药,顺便也帮他倒了一杯。



      小医生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柔和的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但我相信,人在不触及自身底限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善良的。"



      我看著他把水喝下去,咐和:"你说的对。"



      "你说,李越天有多爱我?"我用我最诚恳的表情跟语气问他。



      对我的突然转变话题小医生有点错愣,我从来不跟他主动谈这类的问题,他说起时我也只是笑笑一言两语带过去。



      随後他也挺诚恳地回答说:"天哥爱你,为了你,他什麽都肯做,真的,像这次,为了你的身体,他把我从澳大利亚最好的疗养院里给请回来,而且现在他家里李大伯非常反对你们之间的事,为了你,他每天都疲於奔命,公司最近......"他看了我一眼,接著说:"公司的事也不顺,更是火上浇油,可是一有时间,他还是回来看你。"



      我点点头,问他:"听起来像那麽一回事,那你说,你有没有可能爱上别人?就好像那个齐晓松......"



      "不可能。"小医生断言肯定,"天哥说过他不是你,而且看他时的眼神跟看你不一样,只要你在,天哥的眼里只有专注,而外面无论见什麽人,天哥都是沈稳的。"



      嗯,这个小医生观察力不错,看来,李越天足够爱我了,在我"还"给他所有他加之於我身上的伤痛後,他怕是更加难以遗忘我了,我会成为他心里那根毒针,扎得他的余生痛苦不断。我笑了笑:"那你说,我要是离开他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好过?或者永远都忘不了我?"



      " 啊......"小医生摇了摇头,像感觉有点不对劲,说:"我头晕......"小医生在原地抖了两抖,最後抛给我两个不能算眉目传情倒有点像不敢置信的眼神,哦,我不确定,因为他说我笑起来很好看,我有点自恋地认为他是喜欢的,他要向我抛给我一个暧昧点的眼神那是情有可原的,当然,我更应该相信他悔恨没有听罗白的"造谣",认为是我真是缺了大德的......反正,在这之後,他倒下了,-费了二颗半的强效安定。



      看著他倒在地上的身体发出了跟地板亲密接解的撞击声,我闭了闭眼,调侃自己:"真是缺大德的......你真应该听听你哥们说的话......"



      我把他手机掏了出来,打了电话给林简来接应,他要是还没从李越天手里逃出来,我出去就把他给灭了,免得-费粮食,世界上有的是人没饭吃现在。



      还好,那边的林简迅速接了我的指令,会在该死的十一楼接我,只要我在十二楼里跳下去。



      我吹著口哨回房搜刮战利品,後来选来选去还是带著我那盒装有安定的维生素C的药瓶撤了,至於剩下的就留给李越天瞻仰怀念吧。



      我相信,李越天不回来肯定是有事情忙得他无暇抽身,要不他不会-费跟我玩温情那套的时间,所有时机掐得刚刚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在阳台站了半小时,顺便把那些花花--贱踏了不下,才等到林简的到来。



      一猪头脸出现在我下方视线的时候我差点认不出来那人是林简,那小子在下面小小声的叫:"老大......"



      我张大了眼,仔细瞅了瞅,不应声,这个时候可不能认错了人,要不,我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这一路来把自己全给赔了。



      "老大......"林简羞愤大吼。



      我慢条斯理搓搓手,抓过他抛上来的绳子,顺绳而下,除了裤子里的那药瓶,我什麽都没要......



      送了个飞吻给十二楼,怜惜地看著林简那张肿胀的脸:"挺惨的啊......"



      林简嘴里咕哝了两句,迅速地把绳索收回到背包,带著我出了这个俨然无人居住的公寓,入电梯,安稳的下楼......



      我一看电梯震动,被困这麽久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眼泪都差点哗哗往下掉:"你说我们这出是不是有点高塔里的公主那感觉......"



      林简-:"老大,饶了我,咱们赶紧撤,我都快被李越天给整死了......"



      我闭了嘴,他可是一路都在演著招罪的角色,我瞅他一眼看他肚子里的怨气都快冲天了......



      一路坐车到了机场,买了最快的飞往国外的-票,三小时後起飞,林简把帽子使劲儿往我头上戴:"老大,你遮著点......"声音像要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李越天究竟把他弄得有多惨,但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也知道他便宜没占尽捞著苦头吃了。



      他扯著我坐在最不招人眼的角落里,另外神经兮兮地把背包里我们的新身份证件,护照检查了两三遍,这才稍微地镇定了一下。



      我沈默,来机场时计程车都换了三四次,林简这反应简直就像末路逃亡,紧张得像个生手,不像个从大风大-里闯过来的人。



      林简的脸被藏在帽子里,他喝了口水,吐了口气,这才正常点说话:"总算完了,我都快认为我撑不下去了。"



      我知道李越天的手段,跟他周旋确实不是一般的勇气跟智力能对付的,一开始的完美计划,要有完美演出匹配才能尽善尽美。



      " 还有半小时。"林简深吸了口气,扭过头视死如归的对我说:"老大,我必须坦白,你要我装的三颗炸弹我只完成了二颗,我在装第三颗时你就打电话给我了,该死,那姓李的王八蛋-费了我不少时间......该死,妈的,靠,日,Shit,Fuck......"所有林简知道的脏话从他嘴里源源不断涌出来。



      这下换我头疼了,三颗能炸整个集天公司,但少了一颗,只能是大半个公司,靠......不过也够李越天忙和的了......这样想想我心情好了不少,也就对林简说:"算了,反正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还有,我走的时候,集天公司的人已经知道了......"林简用著视死如归的表情。



      "啊?"我一愣,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剧本我可不是这样写的,就算出茬也不能出得太离谱吧?林简,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所能想出的最好的帮手......事情可不是这样发展的。



      "我是说,"林简哭丧著脸:"我走的时候留下了手脚被集天公司当场发现了,估计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在疏散人群,时间够他们找拆弹专家了......"



      林简绝望地看著我:"老大,你为什麽找了个卖军火的当姘头,他们玩这个比我玩电脑还得心应手......"



      当下我也觉得惨烈跟绝望,拉著他去登机,告诉他:"别说了,咱们逃吧......"



      天空万里无云,是个跑路的好天气,我坐在-上默默地看著下方,Byebye,李越天,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你欠我的,我用我的方式让你还给我了。



      我们,不亏不欠,再好不过。



      只是,便宜你了,我原本想要你损失点钱财的,军火商的老窝给人炸了,丢脸够丢到五湖四海了,这下可好,玩阴谋是我的专长,可剩下的,也得手下人办事牢靠啊,我看了眼旁边沈沈入睡的林简,叹了口气,算了,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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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43:30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刚在巴黎下的-,林简就迫不及待的查去美国的航班。



      我扯住这只受惊小兔:"这里不是北京......"



      林简捂著脸咒骂:"那狗脸养的......"



      李越天整得他总是下意识地认为不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躲著就不塌实,原因李越天是查出他有幽室恐惧症硬是把他丢黑屋子里关了两天,吓得他"告饶"把聂闻涛卖了个jing光才给放出来,虽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但他还是说了,老大,我真想生吃了他。



      在香榭里舍大街上喝咖啡,有点生疏地跟高挑的长腿美女眼角挑情,如果没有旁边那个有张肿胀的脸的人在哼哼叽叽,倒也算是这几年我为数不多的愉快的悠闲时光。



      "老大,你不是喜欢男人麽?"林简对於我能-一张完整的脸跟妖娆多姿的女人挑情豔羡不已并且强烈嫉妒愤恨。



      我回过头仔细看了他几眼,那脸还是难看,叹了口气:"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回点感觉。"



      咖啡喝得满嘴苦涩,在林简顶著一张肿脸勾搭上一个美豔的女人後,我不得不认为以後要是真有-的话只能找男人解决。



      林简打了个招呼,喜滋滋地跟在女人-後面去逛街,临走时眉飞色舞:"老大,回头见......"



      我看著旁边走过的俊美男人,眯著眼睛盯著别人的-一个一个的接著看,比跟看女人的大胸跟长腿还兴致高昂,我想我彻底光荣地混入了-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比案板上的铁证还确凿无疑。



      回了酒店之後,洗了个澡,准备出去找个酒吧混一晚上,电梯门一开只见林简跟白天那女人拉拉扯扯出来,那女人的爪子留在他裤裆里。



      林简跟我打了个招呼,拉著那女人进了房,看样子是憋坏了。



      电梯往下降时我-著下巴琢磨,丫的我有多久没有性冲动了?都两年了......我看了看自己下方,兄弟,我对不起你......



      伤病缠身,-淡薄不少,不过还是有的,毕竟我还是正值大好时光的热血青年状态,当下就想应该去找个人舒解舒解。



      去了一家巴黎很负盛名的g@y吧,塞给门前保安不菲的小费,吴起然在巴黎留的学,这是个在他口中出现过的俱乐部,想必不凡。



      里面果然各种妖孽都有,每个人都轻盈漫步,眉目间皆是暧昧,连续被人搭灿,婉言拒绝,最後跟一个俊秀年轻的法中混血儿看对眼,二拍即和,喝了几杯就出门找酒店。



      我不太喜欢跟人亲吻,所幸那叫托尼的混血儿一脸的意乱情迷,K粉K多了,身子一股劲的往我身上蹭,房门还没开,他就把自己脱干净了。



      这晚是我第一次跟另外一个人-,当我-那年轻男孩的身体里做活塞运动时,我想,那段跟李越天的时月真的过去了。



      留了钱在房间里,那男孩还朦胧著,洗了个澡,关上门,走出酒店大堂我对著巴黎的黑夜微笑,点起烟,慢慢地走著,路边夜归的巴黎女人踩著轻脆的高跟鞋声跑著从我身边过去,回过头又咯咯笑著用法语说:"先生,晚上好。"



      我举手示意,弯腰:"晚上好,美丽的女士。"



      在叫做巴黎的最多情-漫的城市,女人笑著甩著手袋轻巧地跑开,夜风把她的裙角吹得飞扬,她自由自在快乐的像个夜的jing灵。



      我捂著心脏,对自己说,王双唯,把过去理葬,放过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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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楼主| 发表于 2010-6-18 19:44:18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在巴黎鬼混了几天,夜夜笙歌,-得连骨头都透著-荡,见著英俊漂亮男人嘴角就会无意识勾著笑,若隐若无回应各方送过来的挑逗。



      前几天林简跟他的漂亮女人们玩得乐不思蜀,没过几天就又追在我-後面要去美国,我的药断了几天,有个处方药法国药店不给开,他怕我前面没死这时倒死在男人堆里未免太窝囊,要求我务必要保持当他老大的形象,要不以後会使他的混混简历蒙羞。



      王双守来接机,这个傻大个儿自我出现就特想维持他成熟男子汉的一面,接过我从巴黎疯狂购物後的大包行李,开车,一路跟我说著在美国生活的各项需注意的制度,到了家里还说著:"哥,阿姨五点回来,你先呆著,有什麽事跟我说。"



      丫的,才在美国呆几天,就把老子当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老子又不是没来过......作为兄长我选择沈默,不能打扰他自以为的是个大人的"成熟"想法。



      我把自己抛沙发(Banned)里,上下打量了他一翻,点点头,表扬他,"嗯,好,总算没穿得像只乌鸦了,嘴也利索了。"



      王双守脸一黑,差点破功,这时转过身说:"简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林简要笑不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哥俩好的上楼去了。
      我妈回来就找我去书房,"身体怎麽样?"她倒了水,从纸袋里掏出瓶子把药倒齐,放到我手里。



      "还好。"我含笑说。
      她拍拍我的脸说:"就你这脸皮笑得......鬼气。"
      "呵呵。"
      看著我把药吃下,我妈整了整脸色,"李越天那边有动作,你打算怎麽办?"



      "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气:"这程咬金的......"摇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麽办,凉拌!妈,你说,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说他怎麽还不放手?他都快众叛亲离。"



      "你当初怎麽就不好好的死了,非得弄这麽一出?"章女士皱著她好看的柳叶眉。
      我好笑:"妈,你真以为他认为了死了,我这里......"我-著心脏:"他亲手打偏的,他会信?"



      "再说,"我低下头摇头笑:"妈,就算那具-以假乱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们曾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



      章女士的眼睛紧缩,倒在椅子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
      "妈,我跟李越天现在是不亏不欠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总之我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章女士无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这麽想的怎麽办?"
      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凉拌。"



      新身份没什麽特别,继章女士的姓,还是以前的名,章双唯,这了了我姥爷的心愿,他一直不说但还是很想我跟他姓的。



      从头至尾我都没想藏藏掩掩,就我的想法,讨还李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然後,跟他一刀两断,是不是让他知不知道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跟过去真正告别,过了自己这道坎,这世上也没其它什麽好过不去的。



      所做的一切,无非也是让李越天知道,他加之给我的是什麽,我就还给他什麽,另外,离开他,对我而言,也并不难。



      办了张健身俱乐部的卡,没几天我的教练就想勾引我,那健壮的男子被我在淋浴间上了,那比我粗的腰带劲的扭著差点让我早泄,回去後我捏著自己那几根骨头,愤恨地吃著血淋淋的牛排,靠TNND,差点在洋鬼子面前把身为中国男人的脸丢光了。



      新泡上的俊美教练说我是他见过最具有神秘气质的男人,他认为只要我微笑,整个洛杉矶的男人都会甘愿把自己洗干净了送上门。



      然後他叹气,说,就是你只做TOP太遗憾点,不过,他停顿,-著我的嘴角,吻上来,说,你有张太不可思议的脸蛋,只好忽略不计这些小小的遗憾。



      我大笑偏开他的嘴,吻上他的胸膛,翻过他的身:"再干一次,让你迷恋我身体我会更觉得荣幸......"



      被赞美之词包围,男性本能得到最大的潜能刺激,非常英勇地又大干了一场回去,冲凉完围著浴巾去厨房拿水,就听王双守在叫:"你......你......"手指指著我,颤抖个不行。



      我-了-了後背有点微疼的肌肤,再看了看胸前的吻痕,粗鲁得完全像是男人的杰作,果然非常发挥之後就是战果累累,再看王双守那一米九的身材却像个小媳妈受了惊吓的行为,-笑:"你什麽你,不知道老子是-啊......"



      王双守瞪大他的牛眼,嘴里还哆嗦著:"你......你......"
      林简过来拉他:"别你了,作为兄弟,咱们要支持老大的性福生活......"



      王双守一脸铁青冲了出去,林简追了两步,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说:"老大,双守他......"
      我点头,附和:"没错,他恋兄。"
      林简扯把了头发两下,仰天长啸,嗷叫:"这都什麽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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